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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捋捋白胡子,慢条斯理道:“福晋,急也急不了这一会儿,何况,八福晋的这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解得了得。”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那个毒字,妍琪居然中了毒,我有点不相信,顾不得礼法,一下子拉住老李太医,“太医,您是说,八福晋中了毒?”
老太医点点头。我继续问道:“那她是中了什么毒?可有解?”
他先不急着回答,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然后才瞄一眼所有的人,“天下毒药无奇不有,八福晋这种毒就是中了不会有葵水,加之会让人出现害喜的症状,这样就会被认为是有了身孕。”
我也怀疑过,只是我想的比较小儿科,只是觉得她可能是最近肠胃不适才会有这些症状,压根儿就没想过是被人下了毒。
“您老的意思是她就中了这种毒?”我又确认一遍。不料老太医胡子一抖,“福晋是不相信?”
“没没没,您老想多了。”我赶紧摆手,开什么玩笑,老李太医,堂堂太医院右院判,除了宫里有些位分的嫔妃,他 也就只给宗室的大福晋诊脉,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就算我这几次是凭了老康无间道的面子才把人家请来,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质疑他的结论。
“难道说是八福晋察觉有异才去医馆里找郎中,那个郎中才会死的?”额都开口道。
我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想抓但是没有抓住,听了额都这句话下意思开口,“可是让八嫂去外面找个郎中,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这下额都、图客兄弟俩都愣了下,大概没想到妍琪只是听了我的建议才去府外面找郎中的。
老李太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胡子抖得更是厉害,“福晋是嫌太医院的本事不如外面的郎中吗?既是这样又何必请我来呢?”
我赶紧赔笑脸,但凡有些本事的脾气都不小,这位老太医也不例外,“那您老别生气,听我说。”
他“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我苦笑着看看其他三人,他们三个一向都是跟着老康办政事的,基本上没有经手过内宅赏的矛盾,老李太医倒是经手,可这老头子从来就不管,只管自己的病人。“八福晋前两天告诉我有些不舒服,我也发现了她有些害喜,本来想说请太医来瞧瞧,可是她有些犹豫。”
四个人都有些惊讶,看着我期待下文,“她给我说,刚成婚的时候也偶尔有些这种状况,那时候也都是请了太医来的,可是总也不是喜脉,反倒被外面传说是想孩子想疯了,所以这次我也出了这么个点子,老太医您别往心里去。”
老李太医这会儿脸上的才好看了点,叹口气道:“福晋说的我也知道,那时候给八福晋诊脉的是上一任的院判,那时候那个院判还负责安亲王家里的家眷。”
我心思一动,“老太医,您有没有察觉她体内的毒下了有多久了?”
我瞧见额都的眼里有着些许的赞赏。老太医又喝一口茶,“刚才诊脉的时候发现,这个毒是新下的,但是似乎以前也有过,只是分量没有这次的重。”
这么说妍琪前几次的状况也都是中了这个毒,可见这个人不是老八府上的就是她自己身边的,而且隐藏得很深,否则不会她成婚都八九年了除了开头那几年,现在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毒。
不过目前眼前的问题,要抓到这个人还有些早,现在还有更严峻的。
“李太医,照您这么说,八福晋的毒还有的解没得解了?”这才是眼前最关键的事情。
老太医捋捋胡子,“要说这毒,原本是用不到解药的,只要没有了这种症状就算是解了。”他端起茶来轻轻喝了一口。
我一听这样,松了一口气,这老太医可真会吊人胃口,只要妍琪不再有害喜呃状况,那她这毒就算是从体内排出去了。
不过老太医放下茶杯,瞅我一眼,“只可惜啊,她前后被下了好几次这种毒,体内的毒素并没有排除干净,加上这一次,估计自己痊愈的可能性很小。”
我刚松了一口的气立马感觉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位怎么说话还带大喘气儿的,“老太医,您怎么说哈还带大喘气儿的。”我吐槽道,“那照您这么说,这毒要怎么解?”
“这种留在体内的残毒最是麻烦,解起来也最耗时间,而且……”他没理会我的吐槽,不过,“而且什么啊?”
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忍不住心里腹诽一下这位老太医。
“她毒素留在身体里时间太长了,而且又中了一次这么重的,就算是真的解了毒,只怕日后想要怀孕是不可能的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晴空霹雳,就算解了毒以后也根本不可能怀孕,这对于妍琪来说无异于等于是致命的打击。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妍琪,只好让末儿带着老太医去给妍琪解毒,我自己留在书房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三叉神经好痛。
图克提出一个问题,“主子,八福晋留在这里,八爷那边要怎么办?”
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的直跳,图克,你这货不是明明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吗?怎么这个问题提的这么犀利?
我让额都拿着无间道的信物去顺天府找查哈把这个案子接过来,但是要求顺天府还是必须要做出追查的假象,虽说我不能插手刑部和大理寺的案子,但是顺天府的话,无间道还是可以越权一下。我就不信既然有人一心想要致妍琪于死地,难道他只指认一次就会罢休,只要他还有胆子出来,我就能把他救出来。
案子到了我手里,我就掌握了主动权,说实话我也是不相信顺天府的办案能力,查哈本身也是个受气的官儿,虽说三品的京官儿不算小的,可架不住四九城里到处都有顶子比他还壮观的人。
剩下来的问题就是老八自家院子的事情了,所有数字家我从来没有派过人,老八那里也一样,所以他家后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还真是不知道。
我让亦克麻溜儿去衙门找十三,让他务必把老八给我请来。
十三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成功的和老八制造了一场偶遇,顺便把他拐带回来了。
平常见他们都是在前院的客厅里,今儿十三估计也不清楚我怎么会直接把老八请到了内院里来,包括老八自己也很是奇怪。
我来到厢房门口,拦住了十三,在我家十三狐疑的眼光中带着老八推门进去。
老李太医正在施针,我俩不敢多做打扰,不过我是真真切切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与愤怒。
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都是发抖的,如果不是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一下子看到妍琪身上扎了那么多的针,估计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要多谢从小到大看过的这种武侠片,开阔了的眼界。
见到我俩一出厢房,十三先扶住了老八,他也看到了自家八哥情绪有点不对劲,“去书房吧。”我淡淡的说了句,就走在了前面。
额都已经走了,虽然老八猜到了也猜对了我是无间道的当家的,我也不隐瞒,可是剩下的我可不想被他知道了。
进了书房,老八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住我,“弟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妍琪他是怎么了?”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却急促,明显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我从红泥小炉上的续倒水泡茶,“八爷,八嫂这是中毒了。”
这对于老八来说相当于晴天霹雳,本来就是阴天的脸色现在都快赶上雷阵雨了。
十三明显的也有些受惊过度,失声道:“中毒,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毒都下到咱们家来了。”说道后面也是震怒了。
我见十三回错了意,老八也有这个可能,忙道:“据李太医讲,这八九年来八嫂中了差不多有五次这种毒,虽说每一次可以自己排解,但是体内总会有些残毒排不出去,本来也是无伤大雅的,可是这次下毒的人下的剂量有些大,激起了以前的毒素,所以就成了这样。”
听我这么说,十三知道跟我没关系,这才缓了缓面色,老八也脸色有些尴尬,只不过很快就被新的怒火所取代,“这么说下毒的实在我的府上?”
我请他们俩坐下,总这么站着说事儿也不是个办法,妍琪怎么说还有半个时辰药效才回国,刚才听李太医的话,这施完了针起码还得小睡一个时辰,时间还充裕的很。
我只好把前天在老九府上遇到妍琪怀疑她有孕说起,一直说到我陪她重新去找那个郎中,却看到顺天府出命案现场,死的人正好就是那个郎中,甚至居然有人指认妍琪就是最后一个找郎中的人这一系列经过。
老八的眉头都快打成了死结了,十三也没好到哪儿去,我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把老太医说的那句很严重的话告诉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