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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忌日。
说好的一个星期,但苏祁云却一去两个星期还未有归期,白瑕确定这消息时便已知美国情况有变。白瑕更不想让他在忙碌之际,还要兼顾之际,所以今年便自己携了妹妹和儿子去给父母扫墓。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刚摆好香案就看到温喻谦从山上下来。
“温叔叔。”苏慕白看到熟人很兴奋,早已狗腿的抱住了温喻谦的大腿。
“好久不见小慕白了。”温喻谦弯腰一把将苏慕白抱起来。
“你这是……?”白暇看着温喻谦,目光疑惑。
“去看望一个朋友。”
白瑕点点头,顺手捻好香,“小慕,下来跟外公外婆问好。”
苏慕白一溜滑的就从温喻谦身上下来,恭恭敬敬的在外公外婆的目前问好,“外公外婆,小慕和妈妈还有小姨来看你们了。”
白瑕和白露分别拿香祭拜,温喻谦则是在一旁帮忙拔草。
爸妈,我带露露和小慕来看你们了。祁云生意上有点事,来不及赶回来看你们,相信你们也不会责怪他的。
墓碑上,白氏夫妻两个正靠在一起,笑的温柔、慈祥。
“在这世上,祁云最尊敬的人便是你父亲。
“我知道。”
“那白瑕,你可知祁云很后悔当初没有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我现在很幸福。”白瑕淡淡的笑了,恍若白茶花开,洁白清雅,“我却庆幸自己受尽考验才遇到他。”
18岁的她,还太骄傲。
“我似乎明白,祁云为何会对你死心塌地了。白暇,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们只是太懒罢了,一辈子只想认定一个人。”
不管苏祁云在外面是怎样的精明能干,但在她眼中,苏祁云只是她老公。他只是个偶尔有起床气的挑剔男人,领带和西装每天都要她搭配好,只喝黑咖啡,不喜欢纸杯,每个月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着儿子女儿,带着她一家出去走走看看。
温喻谦发现,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子,可以温柔了岁月。他垂眸敛眉,“云裳,她……现在过的好吗?”
白暇很诧异温喻谦会在此刻主动提起云裳,“应该还算不错,她半个月前刚从欧洲回来,准备将游记出书。”
温喻谦的目光不知聚焦在哪儿,久久才点头,“嗯,那就好。”
白露带着苏慕白到了一旁,两人正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苏慕白激动的满面通红。白暇挪开自己的目光,轻声道,“当初,你们又是何苦呢。”
“她说,我给不了她要的爱情。”温喻谦的声线有点低,淡淡的嗓音,白瑕听着竟觉得有种无边的凄凉。“白暇,世上的夫妻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和祁云一样的,可以将寂寞当成是生活的一种磨练,等待的越久重逢之时便越幸福。”
温喻谦和云裳五年前曾结婚,因他去德国进修两年,两人的婚姻最终熬不过异地之苦,以云裳主动提出离婚而告以结束。
“是我们爱的都不够深。”
作为女方的好友,男方当事人又是自己老公的好友,她不知道该以立场劝慰,对于他们当初的那一抽姻,她也只能叹一口气:纵使情深,奈何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