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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我们无法左右,生老病死,我们都无法控制。对于身边的人,究竟能做些什么呢?似乎越亲近,越伤害。不到末了的那一刻,我们都意识不到自己给予的爱还远远达不到让我们不留遗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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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的妃嫔倒下,“够了!”墨尘砚惶恐地喊道。
一切发生地太快,只是几息的功夫,他身前就已经倒了大片的尸体。
邪神停住正指着一位妃嫔的手,微笑道:“怎么了?要告诉我了吗?”
墨尘砚眼神里划过一丝挣扎,“嗯。”他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其实神树的事他只知道些皮毛,因为墨皇要告诉他地那一天……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没有听到后来的故事。
但当时父皇要告诉自己神树的秘密之时特别地谨慎,如今意图窥探神树的这人又如此大张旗鼓,神树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墨尘砚看着在邪神怀中被紧紧扣住脖颈的墨皇后,抛弃了脑海中的思绪——不管怎样,神树都是身外之物,救母后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避开邪神似有似无含笑的眼神,继续在前面带路。
神树约莫一丈高,枝叶繁茂宽大,通体墨绿,有荧光的绿丝在树干中游走,即使有风吹过,神树上的叶子也都纹丝不动,犹如谁用上好的翡翠雕饰的一般。
邪神一把丢开墨皇后,指尖抚摸过神树的枝干,贪婪的眼神里映着神树的绿光,他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折鸳,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杀我的机会。”
他双手环抱住神树,这颗三人抱的树干里的绿丝正不要命一般疯往邪神所在的位置涌动,却都堵塞在如玉质的墨绿色树皮之后。
墨尘砚安抚着墨皇后,眼睛却一直看着邪神,黑熊在他身后,轻声问:“殿下,他在干什么。”
墨尘砚摇着头,突然,邪神转过身,“怎么进去?”
那凌厉的眼神丝毫没有吓到尘砚,尘砚看了眼墨皇后,毅然地说:“黑熊,带母后出去。”
“砚儿。”
“母后,你安心。”说罢,尘砚反抓住墨皇后伸过来的手交付给了黑熊。
黑熊纵然不情愿这样离开主子,却被墨尘砚的眼神中的凝重盯得叹息一声,将墨皇后带了出去。
邪神也不在意,因为他的能力在这里想做什么都易如反掌。
院子里仅剩下墨尘砚和邪神,墨尘砚盯着他,“神树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你垂涎?”
邪神嘲弄一笑,“一个凡人,竟然敢这样质问我?”
墨尘砚心中一惊,难道这个人不是人?
“快点告诉我如何进入神树,不然我就血洗京城。”邪神毫不客气地说。
墨尘砚恨得牙痒痒,却亲眼见识过这人的能力,根本无可奈何,不过一想到对方要求自己的事,他笑了,“进入神树对你很重要?”
邪神目光一冷,一个箭步冲到墨尘砚跟前扼住他的喉咙,“不要再说废话拖延时间!我没有耐心!”
墨尘砚凉凉一笑,“你杀了我也没用,因为进入神树的唯一办法已经让你亲手毁了。”
邪神一怔,“你说什么!”邪神凶神恶煞地瞪着他,“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说!我可没有……”
“没有多余的耐心是吧?”墨尘砚替他说道:“你就是有也没什么用。神树只有墨家血液才能开启。”
邪神突然一笑,自己手里抓的不正是墨家人?
他猛地扯过墨尘砚来到树前,二话不说在墨尘砚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把伤口径直贴到树干上。
鲜血顺着树干往下流,神树却没有变化。
“你敢骗我!”邪神眯起眼睛,一把将墨尘砚的头按在神树上。
墨尘砚忽然想起墨皇当初要告诉他神树的秘密时带他来到这处禁地,自豪地告诉他只有墨家人的血液才可以开启神树,让他亲自试试这奇妙的感觉。
他激动地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指尖,神树却也如此时一般,毫无变化。
他仍记得墨皇当时怪异的脸色,他努力地尝试了十根手指,弄得鲜血淋漓,却都是徒劳。
后来,他就逃去了北国……
“哈哈哈……”墨尘砚凄凉又快意地笑着。
邪神揪住他的头发,“快说!进入神树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你想死吗!”说着,墨尘砚的头就被一遍遍地撞在神树上,涔涔血滴涌出额头。
墨尘砚咧着嘴,“我都告诉你了,哈哈哈……只有墨家人,墨家人的血液才能开启神树。”
“你!”邪神愤怒地又要把这装蒜的墨尘砚撞树,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愣了,“你是说?你!不是墨家人!”
墨尘砚笑得更灿烂,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有一天能毁掉一个恶人的心愿。就算神树有什么秘密,从墨皇死的那一刻起,都将长埋地下。
“可恶。”邪神丢开墨尘砚,一拳击在神树上。
进不了神树,他就无法重塑真身,拿什么和折鸳比?该死的!当初应该留下墨皇那个老东西的一滴血才是!
墨尘砚躺在地上笑得背过气去,他是真的不想当皇帝,这样死了吧。就不用操心了。
反正也不是真的墨家人,下去了,也不必见那些祖宗。他一个野种,根本不用对得起列祖列宗。
“你!”邪神忽然抓住墨尘砚,“既然你不是墨家人,那我也不必怕你。”
突然,银丝飞快地从邪神发丝间涌出进入墨尘砚的大脑,将他一生的记忆一览无余。当银丝进入墨尘砚的体内时,墨皇才真的信了墨尘砚不是墨家人的事。
因为墨家人的身子受神树保护,如果强行使用窥探术,神树就会摧毁侵略者的意志。而他直至看完了墨尘砚的一生,也没有被攻击。
他退了出来,墨尘砚哇地一口血喷在神树之上,奄奄一息。
“既然进不去神树,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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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承尧没能撑到夜里。
上官一良紧紧地搂着他,他却仍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上官……”
他虚弱地呼唤着。
他们计划了下个月成亲的。
但似乎不可能了。
“我在。”上官一良抓住他到处摸索的手。
骏承尧哽咽一声,“我,恐怕……”
“别乱说。”上官摇着头,“我这就去找东古先生。”
“不要。”骏承尧抓住他,“陪我一会儿……再陪、喔!呕——”
骏承尧翻身吐出一口黑血来,忽然间身子抽搐颤栗,上官拼命地想要按住他,他却抖动得越发厉害,上官无助地环视四周,“来人啊!来人啊!”
他突然后悔没叫几个卫兵跟着就来寻医。
“上官!”骏承尧突然用力喊着。
上官心痛地抓住他的手,“我在。承尧……”
“上官!!”他更用力地喊着,似乎看不到他面前的上官。
上官闭着眼睛痛心疾首,“我在!承尧,我在这里。”
他正要拥抱住骏承尧,骏承尧却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
“承尧。”毫无心理准备的上官一怔,探向骏承尧的鼻息,无风。
“骏承尧!”上官喊道,“你还没有嫁给我!你不能这样走!你个胆小鬼!从来都是胆小鬼!!!”
上官撕心裂肺地喊着,骏承尧却想一只断线的木偶,一动不动。
心痛。心痛。
上官几乎昏死,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骏承尧怎么可能死呢?他可是比自己还强壮的存在啊?他可是个军人啊!一个小伤口,怎么会死呢?
他不信。
他晃着骏承尧,“承尧,醒醒。帝君让我们去治理水患,你还没有完成,你不能睡。”
“骏承尧!”
“骏承尧!!”
“骏承尧……”
“我不能没有你……”
上官一良无力地靠在床边,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灰暗了许多。
“呵啊——”
低沉沙哑地吼叫,上官猛地转头,只见骏承尧的尸体忽然坐起来,他一惊,“承尧?”
刚才分明没有气息了啊。
“承尧!”他忘了思考,激动地抱住他,“你醒了!”
“啊!”
骏承尧猛地震开他,下了床。
“你上哪去!”上官匆匆站起跟上。
骏承尧忽然一停,转过身,上官一惊,因为那双眼睛没有眼白,缭绕着黑气,像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骏承尧的身体。
他不敢说话,狠狠地盯着骏承尧,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骏承尧也没有要杀他的样子,吓了他一下,便怒匆匆地转身往外去了。
愣了一瞬,上官握紧扇子追了出去,约莫三息的功夫,他又跑了回来。
因为外面不止一个人——不止一个像承尧那样黑着眼睛的人。
上官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只见他们都麻木地往一个方向走,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之中,上官在不少人的脖颈或脸上或露出来的其他地方上看到了同骏承尧伤口旁一样的脓水。
他心中一惊,从窗户跑了出去,没走两步,正迎上一个人。
“东古先生?”
傅锦神色凝重,“他们,”傅锦看向涌动的人群,“都是姮子。”
上官一怔,哽咽道:“是死了吗?”
傅锦摇摇头,“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你怕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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